舒苒像是竖起全身刺的刺猬般站在那里,做好随时防范的准备。

她在等着他继续问责。

“为什么不住这里?”

席瑾城却像是忘记了刚才在门口时发生过的不愉快般。

走到客厅,弯腰,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,捻着从沙发上轻轻揩了一下。

还不错,没有明显的灰尘。

“因为没有必要。”舒苒看着他这种经典的洁癖患者才会有的动作,眉稍挑了挑,男人还是邋遢点好,只要不是那种老鼠窝一样的程度,都好过席瑾城这样的。

走过去,拿过他手里的手帕,半蹲在沙发前,默不作声地用他的手帕擦着沙发,仔细而又反复的擦了几次。

席瑾城站在一侧,挑眉看着她的动作,唇角微不可闻的动了下。

擦干净后,舒苒才站起身:“好了,可以坐了。”她看了眼手中的手帕,其实并不脏,只是稍微的有些灰尘。

“你现在住哪里?”席瑾城坐下,习惯性地交叠起双腿,慵懒地半靠着。

“跟我妈一起。”她没说是医院,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声。

“去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东西,我饿了。”席瑾城似乎挺满意思她的答案,没再继续追问她的事,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,打开了电话。

“……”舒苒翻了个白眼,他不是陪着他的那个小天使去吃肯德基了吗?难道没吃饱吗?还要回来继续奴役她。

这里的格局很明了,没有一间一间的隔起来,只是利用几道浮雕的屏风,或是矮墙等半敞开的隔开,一目了然。

她走到厨房,里面显然没有开过火,所有东西都很干净,崭新崭新的干净。

这冰箱够大的,比席瑾城家里那个个冰箱还大,嵌入式的半面墙那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