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,走。”

“但话说在前头啊,要是再遇到上次那样的事,我们扭头就走。”

“什么样的事?”

“阿九,我发现你学坏了。”

“姑娘哪里话,我都是跟姑娘学的。”

“诶,姑娘,我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,你能我解个惑吗?”

“什么呀?当初你来渔樵馆的时候,那个春药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这个事情,殷九野一直想不通啊!

温阮,她也没法儿解释啊。

于是她问:“如果我说,我吃错药了,你信么?”

“信,什么时候再吃错一次?”

“你想干嘛?我的意思是,我好提前准备解药,姑娘想哪儿去了?”

好烦,温阮不跟他讲话了。

殷九野一路忍着笑,带着温阮到了三皇子府外。

成年的皇子都不会再住在宫中,在宫外有府邸,三皇子的这府邸还不小,挺阔气的。

照样是翻墙,殷九野抱着温阮又摸进了三皇子的书房。

两人缩在书柜后面,殷九野站在温阮身后,下巴靠在她在脑袋上。

温阮回头瞪了他一眼。

殷九野指指身后,身后一堵墙,你让我上哪儿去?

温阮皱了下鼻子,转头看三皇子,殷九野继续将下巴搁在她脑袋上。

刚刚被陛下下令禁足十日的三皇子,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,阴沉沉的。

温阮也是第一次见得三皇子庐山真面目,是个生得挺周正的皇子,人模人样的。

他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里,写字静心,看其字迹,他这个心不太静。

然后走进来的人,既在情理之中,又在意料之外,这人是太霄子。

“太霄真人可能解释一下,蓝绻掌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三皇子还挺有威严地说道。

太霄子坐下,皱着眉头:“蓝绻此事的确反常,但也并非没有原由,他与温家老二温西陵有生意来往,许是如此,才有此事。”

“我对蓝绻的确多有亲近之意,但那已是三月之前的事情,在看出他并无与我结交的念头后,我再未找过他,可他却在昨日向陛下进言,说是担心国库财权旁落他人之手!”

三皇子将笔重重地顿在宣纸上,砸出一大片污渍。

“他其心可诛!”三皇子低声恨道。

温阮听到这里,转头看殷九野,眼神交流队再次上线:你知道这事儿吗?

殷九野耸肩摊手:我哪儿知道?

我当然知道,我不仅知道,还就是我让蓝绻去跟皇帝说的这事儿。

那边的太霄子说:“其实蓝绻这么做,也是在埋祸根,殿下何不因势利导,将蓝绻与温西陵之事说与陛下听?”

“我已被禁足,暂时什么也做不了。”三皇子靠在椅子里说道,“不如你去。”

“好。”太霄子点了下头。

三皇子又问,“盛月姬那边怎么样了?”

“不似以往,用处不大。”

“都是些废物!”

太霄子没说话,只是轻捻了一下拂尘。

“罢了,你先回去吧,其实此事到底会如何收局,还是要看晋亲王那边,若晋亲王认定了是温家,就好办了。”

太霄子点头称是,起身离开。

三皇子也静不下心来写字了,起身走到窗边,莫名地轻唤了一声:“温阮。”

温阮听得抬了一下眼睫,他叫自己干嘛?很熟吗?以前有仇吗?

而且温阮明显感觉到,殷九野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。

温阮想不太懂,问道:“大孝子为什么会跟三皇子勾搭上?”

“不知道!”知道也不告诉你!

“你男子汉大丈夫,不要这么小心眼嘛,大不了我请你嫖就是了。”

“温阮你信不信我头给你打烂!”

“不信。”殷九野仰天长叹:“温阮你是什么精怪变的啊?”

“磨人精。”温阮突然想到了什么,闷笑了一声:“磨人的小妖精哈哈哈哈对不起。”

殷九野:“你是神经!”

温阮拼了老命地忍住笑,“好了好了,说回正事,三皇子好像跟盛月姬挺熟的诶?”

难不成,三皇子是颗隐形龙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