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年关,海城处于一种喜悦的氛围。假期将近,人似乎也有些蠢蠢欲动。

每到一处似乎都处于人山人海中。

莫念慈坐于后座上,一左一右皆有一位黑衣人,郝助理坐在前面,全都面无表情。

起初莫念慈还挣扎几下,但任凭她如何吵闹,车内之人全无半点反应,甚至好几次禁锢她的双手,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的骨头给捏断了。

几次剧痛之后,莫念慈安分许多。

她蜷缩在中间,一双眸布满恐惧,甚至在瑟瑟发抖。

车子行驶的时间越长,越接近帝宫,莫念慈的恐惧就会深上一分。

仿佛等在前方的是嗜血的恶魔。

抵达帝宫,被人一路拽着前行,直到最后被扔在了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里。

“莫小姐。”

低低的一声,伴随着而来的黑暗中逐渐清洗的一道伟岸身影。

霍慬琛从沙发上起来,朝她跌落的地方靠近,然后停下,垂眸目光深谙的看着她。

莫念慈只感觉全身似被浸泡在冰水治中,身上的汗毛根根树立,唇瓣轻颤,恐惧而委屈的对上他森冷的眸。

“慬琛……”

低低的一声,道不尽的委屈与害怕。

霍慬琛闻言,却是缓缓勾起了唇,他说:“莫小姐,我以为你会是个聪明人。”

他的声音很轻,很柔,就像是与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叙旧一般。

甚至于他还屈尊降贵的微躬下了身体,目光与她平视。

“我……”莫念慈想说什么,霍慬琛却突然伸出手指横在了她的唇上,他轻轻“嘘”了声,忽而对她一笑,那笑寒冷刺骨,不达眼底。

他说:“有关我跟我太太,我以为当初慈善晚宴莫小姐就会明白。”霍慬琛连连摇头,他一脸失望,“但你太让我失望了。你们莫家至今还能屹立海城不倒是因为什么?人有时候就是太贪心,不懂得珍惜眼前的。”

搁在唇上的手落下,拇指与食指却奋力掐在了她的下颚之上,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其捏碎。

“莫念慈,在我还有耐心的时候,你最好赶快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。”

话落,指尖用力一甩,竟又生生的将她摔得匍匐在地。

霍慬琛后退,郝助理适时的送上湿纸巾。用力的擦了擦刚才触碰过她的手指,神情是不可抑制的嫌弃。

莫念慈瞧着,竟是前所未有的屈辱。

他竟然这般的嫌弃自己。

难道她还会比一个私生女脏?会比一个还未成年就与男人厮混的女人脏?

凭什么他待莫念往那个贱人如珠如宝,对自己却如草芥一般。

满心的不甘。

他这样,就连子珩也如此。